拾荒族,一個散落在城市各個角落里的特殊人群。據(jù)有關(guān)部門粗略統(tǒng)計,在溫州的十萬拾荒大軍一年能拾走價值十億元的再利用物品。他們過的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生活?在城市邊緣上生活的他們到
底又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態(tài)呢?我們以關(guān)注的目光走近了他們。
撿垃圾收入比種田好
12月8日下午,溫州的一個公交車車站。一個上了年紀(jì)的拾荒者左肩上扛著白色大編織袋,右手拿一根一米多長的棍子,在垃圾堆里不停地翻弄著,還不時用腳踢幾下。
我上前與之閑聊得知,這名拾荒者姓趙,來自安徽農(nóng)村。在家務(wù)農(nóng)眼看沒有幾個錢收入,于是在老鄉(xiāng)的“指導(dǎo)”下,他幾年前開始了撿垃圾的生活,他發(fā)現(xiàn),撿垃圾的收入要比種田好。
我看了一下老趙的大編織袋,里面裝了幾個啤酒罐、香煙盒跟幾塊紙板。他說,現(xiàn)在撿垃圾的人越來越多,日子比以前難過多了,平均每天只能撿10多塊錢。
老趙還告訴我,混得好點的拾荒者住的是未竣工的大廈,不僅垃圾撿得多,住得也舒服,而他住的則是“茅草棚”。他給我推薦了一個地方,說那里的“茅草棚”很多,住的人都是撿垃圾的。
拾荒者還有“老板”
次日下午,我按拾荒老人提供的地址,找到了溫州里垟路的一個垃圾場。
垃圾場里不知在燒什么東西,冒出滾滾黑煙,撲鼻而來的刺激味讓人感到不舒服。一些人正在垃圾堆里翻弄尋找,還有幾個人坐在門口分離一種皮革樣的東西。
“那是附近工業(yè)區(qū)里拉過來的廢皮,還能賣點錢,主要是附近居民閑著沒事來賺點小錢?!敝修D(zhuǎn)站的負(fù)責(zé)人說。
而讓我感到意外的卻是,垃圾場的四周搭滿了破破爛爛的簡易棚,把垃圾場圍成了一個大院子。
這些簡易棚跟中間的垃圾堆僅幾步之遙,旁邊還堆放著他們從垃圾中撿出來的各種廢紙、塑料、瓶瓶罐罐等。我發(fā)現(xiàn),他們的“廚房”就設(shè)在簡易棚的外頭,離垃圾更近。在夕陽下,整排五顏六色的棚屋與冒著黑煙的垃圾堆“相映成輝”,而這,是一幅讓人感到壓抑的畫面。
在一個開著門的棚屋里,我看到,里邊的空間不足5平方米,灰黑的木板加上顏色很暗的破舊的床單構(gòu)成了他們的床,占了“屋子”大半個空間,剩下的空間已幾乎無法落腳。
棚屋旁的一名老漢正忙著把撿來的廢紙板一張張放平整,疊起來,再扎實地捆成一捆。老漢告訴我,他一家人都住在這個垃圾場里,靠撿垃圾為生。
這時,一個中年男子朝我這邊生氣地喊:“多說什么?”之后便有一個中年婦女來趕我走,還說如果老板一生氣這棚屋也會被拆掉的。
“剛才喊話的是什么人?”我走的時候回頭問老漢。
“老板唄?!崩蠞h的話再次讓我感到吃驚,撿破爛的還會有老板?事后在采訪中得知,有些人會雇用一些外地人,搭棚子給他們住,一個月給400多元的工資,規(guī)定他們一天要撿一定量的垃圾。還有一種老板是不給拾荒者任何好處,但你在這里撿垃圾,就得每個月給老板交錢。
他夢想成為“破爛王”
拾荒行業(yè)內(nèi)有句“經(jīng)典”的概括:刨不如撿,撿不如運,運不如換,換不如收?!皩哟巍痹礁撸杖胍蚕鄬υ礁?。來自江西的拾荒人員吳鵬想做的就是最高層次的“破爛王”。
“塑料瓶、啤酒瓶、罐頭瓶、紙板、報紙、舊銅、舊鐵……”在一個居民區(qū)里,我碰到了這個推著三輪車、正拉長音收破爛的中年男子。
亂糟糟的頭發(fā)、略顯黝黑的臉上已布滿皺紋,加上粗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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